喬雨眠這才重新抬起眼眸看向身邊的馮海平。
馮海平雖然對他和顏悅色甚至還會開玩笑,但總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。
她能感覺到馮海平身上釋放的善意,和刻意對她的示好。
但是從他手下幾個人的行為習慣能看出,馮海平并不是一個隨和的人。
人并不會無緣無故地‘心狠手辣’應該是遭遇了很多事情才會變得心硬如鐵。
馮海平還是帶著那種若有似無的笑容,聲音輕得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。
“我是一個很親近的人,因為我的關系,受了這種無妄之災。”
“等我找到她時……”
“很不幸,她沒有孩子當牽掛,自盡了,我連一聲對不起都沒來得及說。”
“那時我是個毛頭小子,沒什么本事也沒靠山,別人欺負我,以為我就這么忍過去了。”
馮海平眼睛微瞇,眼神失焦,微微挑眉。
“我確實沒什么靠山,但是我有刀。”
他靠近喬雨眠,放低了聲音。
“我半夜潛入那幾個人的家里,砍下了他們的頭。”
“除了施暴的那幾個人,還有當時出主意的人,在場看熱鬧的人,還有平日里跟他們交好的人。”
“我,一個都沒放過!”
馮海平笑著坐回椅子上,扯了扯因為剛才靠近而堆積在褲子上的褶皺。
“雨眠,喬雪薇和夏然他們一直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你,是因為你不夠狠。”
“你就應該在他們第一次惹你的時候,一刀割斷他們的喉嚨。”
喬雨眠微微搖頭。
馮海平輕笑。
“哦,對了,現在是法治社會,不興殺人了。”
“可是有我在你怕什么呢?”
“騙到青山縣來殺就是了。”
馮海平說得輕飄飄的,好像在青山縣殺人就不犯法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