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芍點了點頭,“這次見到師傅之后,我一定要把裴詠做了的事情,都告訴他老人家。”
沈清安詫異,“你師傅和裴將軍,有什么淵源嗎?”
她點頭,“自然是有淵源的,我之所以會找?guī)煾等グ輲煂W(xué)藝,就是因為,師父,曾經(jīng)是我爹還有他的大師兄,只不過因為拜師的年紀(jì)有些早,所以師父其實比起來,裴將軍和我爹都要年長不少。”
沈清安驚訝,“那這樣子一來的話,裴將軍豈不是能算得上是你師叔了嗎?”
江芍點頭,“所以說,在他成為富江之前,我爹一直讓我叫他裴叔,也是這個原因。”
“只不過后來我重新回到戰(zhàn)場之后,他莫名的對我就有一些疏遠(yuǎn),我想著平榮關(guān)與云峴關(guān)離得確實也并不算近,就沒當(dāng)回事,現(xiàn)在想想其實這一切都有跡可循。”
她苦笑,“不會無緣無故的親近,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疏遠(yuǎn),是我自己,將感情看的太重。”
沈清安見她如此模樣,倒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,值得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發(fā)。
“罷了罷了,反正我們要先遠(yuǎn)離這些瑣事了,這些事情與你沒什么關(guān)系了,先不想了。”
她聽著這些話,倒也沒有再多說什么,只是心里難免有一些悵然若失。
陳香蓮聽說了這件事之后,立刻來了寧王府。
“泱泱,我聽青萍說你準(zhǔn)備南下?”陳香蓮甚至人還沒進(jìn)來,聲音就已經(jīng)傳進(jìn)來了,匆匆忙忙的。
江芍連忙叫人進(jìn)來說道:“的確是有這么一回事,但是你先不要著急。”
“我們南下,并不是要去做什么?而是準(zhǔn)備去治一治我手上的傷。”江芍表情有一些無奈的舉了舉自己的手。
“清安說,他替我聯(lián)系到了在南方的神醫(yī),神醫(yī)說了,只要我們南下去找他,那么他就愿意替我治療我的手傷。”
江芍說著一笑,拉住陳香蓮,“蓮兒,你是知道的,我手上的傷是我的心病,如果治不好的話,我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安心。”
陳香蓮聽著她這么說,心里大概明白是這么回事。
“可是你這下一趟江南回來,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。”陳香蓮一邊說,一邊伸手拉住了她的手。
“我有些舍不得你。”她盯著江芍,表情有些猶豫。
她拍了拍她的手,“無妨,蓮兒,我答應(yīng)你,若是我的手治療好了,我會盡早回來的。”
陳香蓮聽她這么說,心里也明白,這必然是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情,就算是再不舍得,也只點了點頭。
“別的也就算了,泱泱,你和王爺這一次在朝堂之上,可是得罪了不少人,我聽我爹說,有不少朝臣,準(zhǔn)備參奏王爺呢。”
她緊緊的皺著眉說道。
江芍聞言,看了看此時此刻,正坐在不遠(yuǎn)處,替他們二人煮茶的沈清安,輕輕的搖了搖頭。
“我們在處理范家的事情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料想到了,會有這么一出,不用擔(dān)心。”
江芍頓了頓,“況且,我和王爺都要準(zhǔn)備南下去了,他們就算是想要揪我們一些錯處,又能揪住什么呢?”
“到頭來,他們還是庸人自擾。”江芍眨眨眼睛說道。
陳香蓮思索了片刻,最后點點頭,“好吧,你說的也對,如此一來,那我也只能祝你們一路順風(fēng),路上小心了。”